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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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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壁房間,忘塵緣被策夢侯強硬拉進,他不是很想跟策夢侯來的,因為魔佛叫他在樓下等著,可是策夢侯又是這裏的主人,他就被拉上來了。跟著策夢侯來到客廳旁邊的一間小房間裏,忘塵緣總有種不好的感覺,只有和策夢侯獨處就會這樣,策夢侯腦子裏全是黃梗,讓他總是感到尷尬。策夢侯拉著忘塵緣走入,忘塵緣尷尬的想甩開,策夢侯死死抓住,並且在忘塵緣耳邊暧昧的小聲說:“大師已經為我破了戒,該做的都做了,大師又何必再害羞。”

“咳咳。”忘塵緣表情僵硬,幹咳了兩聲,他並不想提起破戒的事。

策夢侯一笑,說不出的風流,他把忘塵緣拉到墻邊,讓忘塵緣還能聽得到東西的那只耳朵貼在墻上。忘塵緣顯得局促不安,被人按著頭貼在墻壁怎麽想都奇怪,他掙了掙,策夢侯還是按著他,他不解道:“策夢侯你這是做什麽?你不是應該去和魔佛商量事情?”

“哈,大師不如叫我侯爺。魔佛嘛,再等會,我有好東西想和大師分享。”策夢侯湊到忘塵緣臉前,他的唇若即若離的碰上忘塵緣的唇,按住忘塵緣的頭不讓躲開,忘塵緣尷尬的有點臉紅,捉弄一本正經的大師是他的樂趣所在,策夢侯帶著一個慵懶魅惑的笑容。“魔佛在隔壁房間,我們不如聽聽有什麽有趣的動靜吧。”

“不知侯爺是何意?”忘塵緣真心無奈,只得乖乖把耳朵貼在墻上,策夢侯不去招待魔佛,卻在這裏偷聽魔佛的動靜,但是這裏又是策夢侯的地盤,他不好翻臉,讓魔佛知道這事他就不好了。

策夢侯扇了幾下扇子,笑而不語,也把耳朵貼在墻上,臉湊得很靠近忘塵緣,兩人呼吸糾纏在一起,仍是那麽平靜。他故意把迷達和欹月寒安排在一起,還放了□□,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肯定會出點什麽事,而且他的□□還能大概知道中藥人心中想的是誰,他可是對魔佛的私生活挺有興趣的,簡直是條好梗,光是想想腦洞就停不下來。

兩人聽到迷達的提到了古陵逝煙的名字,忘塵緣一臉不解,只知道魔佛去了煙都一晚。策夢侯倒是大吃一驚,低聲驚異道:“竟然是古陵逝煙!難道說,古陵逝煙已經把節操給了他,哦不,我還沒拿到古陵逝煙的節操,古陵逝煙怎麽可以這樣對我。”

“侯爺你在說什麽?”忘塵緣聽得心驚肉跳,策夢侯一直節操節操個不停的。

策夢侯最近說話越來越直白和沒節操,直接道:“你的魔佛好像和古陵逝煙上床了。”

“不會吧。”忘塵緣驚呆了,他實在無法腦補他敬仰的魔佛,那麽霸氣威嚴的魔佛和大宗師滾床單的情景。“魔佛才去煙都一個晚上,而且他和大宗師認識還沒幾天,怎麽可能……”

這下輪到策夢侯驚呆了,怔怔的看著忘塵緣:“他們真的已經睡了一晚!這麽快就一夜情了,我跟古陵逝煙告白那麽多次,居然沒有睡到他,他怎麽可以對我這麽狠心。”

客廳中,迷達已經氣得不行,但是表情還是很淡定的樣子,那□□慢慢退下去,他察覺到隔墻有耳,步香塵居然帶著忘塵緣在隔壁偷聽他這裏的談話。一直聽說步香塵不止喜歡勾搭別人上床,還喜歡偷窺別人的私生活,沒想到他這次竟然在這裏翻船了,看著眼前的“古陵逝煙”,他忽然明白了這□□的效果,等他收拾了眼前這個家夥,再去收拾步香塵。眼前的“古陵逝煙”想吻他被他避開了,好不尷尬的呆在那裏。

欹月寒心跳真的要停了,眼睛都不敢動一下。迷達捏起“古陵逝煙”的下巴,這個的人皮膚和古陵逝煙的一樣光滑,可惜不是真的古陵逝煙,真的古陵逝煙特別會討他喜歡,特別會主動找各種話題,不會像現在這樣冷場。很快他就能看到這個家夥的真面目了,松開手,他看了一眼窗外:“陪我看看窗外的景色。”

“好的,魔佛。”欹月寒有些受寵若驚,她跟在迷達身後,望著窗外的花海,四處都是花,而且花香彌漫,她有些緊張過頭沒有感受到任何浪漫,站在迷達身邊她已經不再去想她的前男友了。

想起迷達避開她的吻,欹月寒現在都不敢偷偷瞥一眼迷達,她因為長得醜被步香塵搶了男朋友,被步香塵的婢女嘲笑,站在迷達旁邊,她倍感壓力。她這樣一直不敢說話,想迷達一定厭煩她了,聽到迷達說:“為何不說話,一直都要我說嗎,這樣我會不理你的。”

現在又不是什麽浪漫微妙、默默無語的時刻,迷達又不能把這個覬覦自己的人當空氣看待。

“魔佛……我,我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麽好。”欹月寒有點慌,擡頭看著迷達,心中自卑更甚,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,不是她不想和男神搭話,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,欲界的事她不知道,難道要問日常生活嗎,迷達會更不想理她的。她想想都有些嫌棄自己,帥氣的前男友居然忍她這麽久。

忽然欹月寒感到身體一輕,人已經坐到窗上,很難坐穩,她驚呼一聲,迷達扶住了她的肩讓她穩穩坐著,聲音比剛才溫和了一點:“別怕。”

欹月寒感覺自己有點像做夢,雖然很危險,但是又覺得有點浪漫,羞澀的回了句:“嗯。”

迷達扶著欹月寒的肩膀,體內的□□已經退得差不多了,他眼前古陵逝煙的人影和另一個人影重疊,這個人影是個女人,好似在哪裏見過。古陵逝煙的身影已經消失,他看到了欹月寒的模樣,回想了一下,這個醜陋的女人是毒後的養女,原來這個女人竟對他懷著這種猥褻的男女心思。那日在荼山這個女人也總是喜歡盯著自己看,對古陵逝煙還有點輕視的意思,古陵逝煙在荼山那麽黏著自己,估計已經知道這個女人在覬覦他,若不是今天的事情,他還不知道,竟敢對魔佛懷著這種心思。

“是你。”迷達眼神越發冰冷,他扶著欹月寒的肩膀改成推。

“啊!”欹月寒驚嚇的大叫,從剛剛的陶醉變成一臉驚恐,伸手想拉迷達,被他躲開,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把她從窗上推了下去。

只聽一聲響,迷達冷眼看著欹月寒從窗上摔下樓去,趴在地上的姿勢很不美觀,臉朝下,身下一大攤血,被地上的泥土給吸收了一半,那些花朵越發的紅艷了。

日子過得很快,一轉眼就到了戰雲界鳳座和意琦行到冰樓做客的那天。玄冥氏、百裏冰泓等人在冰樓城外迎接鳳座和意琦行,原本是很高興的一件事,玄冥氏心裏卻說不出的奇怪。戰雲界的人穿的都和聖鬥士一個風格,鳳座就是一個穿著鎧甲的女子,頭發烏黑微卷,臉龐白凈秀氣。鳳座的弟弟意琦行比她高一些,意琦行表情總是不太多,有點高冷的感覺,他過分高聳的鼻子非常搶鏡,肩膀有些塌,發髻梳得很高,像個觀音一樣。

幾人在城外一見面就開始寒暄客套,說來說去都是那幾句好久不見、近來可好,冰樓和戰雲界關系挺不錯,戰雲界也比較關心冰樓,鳳座見只有玄冥氏三兄妹出來迎接(其他閑雜人等就不算了),不由得有些奇怪的問道:“怎麽不見副樓主?”

說到副樓主,玄冥氏三兄妹都感覺到很沈重,他們找人找了好多天,依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。玄冥氏不打算對鳳座隱瞞這件事,大家都是真的朋友:“副樓主前些日子失蹤,我們找不到他的蹤跡。”

鳳座和意琦行大吃一驚,意琦行不喜言辭,還是鳳座急切道:“冰王,這麽大的事,為什麽不告知戰雲界,我們四奇觀較好,作為朋友我們應該幫忙的。副樓主怎麽會失蹤呢,到底是怎麽回事?”

“我們一邊走一邊說吧。”玄冥氏嘆了口說,鳳座等人一點頭,隨著玄冥氏走入,玄冥氏心裏有點壓抑不住的難過,回想起來好後悔,他真不應該讓副樓主只身一人去的。“事情是這樣的,我皇弟冰泓這些年遭人追殺,現在好不容易回到了冰樓,我想了個方法揪出追殺冰泓的人。讓冰泓做誘餌,我再用‘千年一箭’讓兇手現身……”

意琦行目光瞥向玄冥氏,這個迷一樣話題終於要揭曉答案了,幾乎和鳳座異口同聲:“兇手是誰?”

“痕千古!”百裏冰泓每次想到這個人都憤怒,只要是煙都的人,他都討厭,古陵逝煙沒有同他們一起出來迎接戰雲界的人,不知道在冰樓在打著什麽算盤。

“他不是古陵逝煙的……”鳳座和意琦行相覷了一眼,兩人都心知肚明,雖然古陵逝煙公開說痕千古已經和煙都沒有關系,但是在他們心裏莫名的覺得痕千古還是煙都的人。

玄冥氏收到百裏冰泓的目光,心覺得有點累,已經不想再解釋古陵逝煙說痕千古和煙都沒關系的話,他繼續說道:“當時我在和痕千古纏鬥,痕千古本應敗在我的手下,不知道為何他的一招竟使出了超乎尋常的威力,把我重傷,可是他本人卻沒有料到的樣子,或許是有人在暗中助他,痕千古見我重傷,冰泓不是他的對手,他還想一戰。再後來,副樓主趕到,他便逃走的。副樓主讓我和冰泓先回冰樓,副樓主去追逃走的痕千古,我本以為第二天副樓主會回來,沒想到副樓主竟失蹤了,我們找了他好些天也找不到他。我當時要是攔著不讓他去就好了。”

幾人已經進入了冰樓,冰藍的墻壁透著一股股寒氣,地板像鏡子一樣反光。聽了這個描述,意琦行和鳳座都面露難過之色,不由揣測,盡量還是往好的地方想,鳳座小聲道:“莫非,副樓主已經兇多吉少?”

“我們也這樣想。”玄冥氏神色黯然。

說來說去,還是怪痕千古,除了玄冥氏,其他幾人心裏都由痕千古想到了古陵逝煙,心裏已經把這件事怪在古陵逝煙頭上,但是卻沒有說出來一直憋在肚子裏,畢竟古陵逝煙已經說痕千古不是煙都的人了。

幾人沿著長廊走,侍從推開了冰藍色的大門,幾個人進入了大廳,侍從安排好鳳座和意琦行。玄冥氏見古陵逝煙還沒出來,本來他想和古陵逝煙一起出去迎接的,但是古陵逝煙說等一會就跟上,沒想到現在古陵逝煙還沒來。玄冥氏讓百裏冰泓先陪他們寒暄,把侍從拉到一邊低聲說:“大宗師呢?”

侍從一臉迷茫的說不不知道。

外面有腳步聲傳來,眾人一看是古陵逝煙,戰雲界的鳳座和意琦行今天真是太吃驚了,鳳座笑道:“沒想到大宗師今天也來冰樓做客。”

“古陵已經來冰樓做客好些天了。”古陵逝煙對鳳座和意琦行一笑,玄冥氏向他走來,有些想問他但是又沒開口,他挽著玄冥氏的手,輕輕用手指摩挲了一下,玄冥氏看了他一眼便打消了問他的念頭,百裏冰泓的目光還是一樣的厭惡。“古陵本想和玄冥一起去迎接你們,但是被一點小事耽擱了,真是有失禮節,還請二位不要見怪。”

鳳座一下便能聽出話中含義,好像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冰樓皇室的一員,又看古陵逝煙這樣親密的挽著玄冥氏,顯然已經表明了兩人的關系,她心情覆雜的看了眼玄冥氏。玄冥氏的心情比她更覆雜。

“怎麽會,”意琦行假裝沒看到他們的舉動,淡然道。“大宗師不用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。”

“多謝二位的諒解。”古陵逝煙笑道。

“你來了就好。”玄冥氏對古陵逝煙柔聲道,他已經不想再計較古陵逝煙在幹什麽拖到現在才出來,他就著古陵逝煙挽著他的姿勢,兩人走到對面的椅子坐下。“我們好不容易相聚一次,四奇觀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相聚過了,今晚鳳座和意琦行不妨在冰樓留宿一晚,讓我好盡東道主之誼。”

“這……”意琦行很猶豫,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鳳座,鳳座的戰雲界之主,他還是聽鳳座的。

鳳座倒是很樂意,之前沒能幫玄冥氏尋找副樓主下落已經讓她愧疚,她客氣的答應道:“冰王盛情難卻,我們就打擾了。”

然後幾人又客套了幾句,便扯到了餐宴上。古陵逝煙心神一動,心裏不停盤算著,說道:“為了彌補之前古陵有失遠迎之過,不如這頓晚宴就由古陵親自下廚款待大家。”

古陵逝煙簡直語驚四座,眾人的臉上都寫了否定,意琦行怔了怔,他只知道古陵逝煙劍藝超絕,納納道:“大宗師還會下廚……”

鳳座更是覺得自己消受不起,連連搖頭:“這怎麽行,一點小事罷了,怎麽能讓大宗師親自下廚。”

百裏冰泓已經打算今晚不吃飯了,古陵逝煙絕對沒安好心,他厭惡的看了一眼古陵逝煙又馬上轉開頭去。

“別鬧了。”玄冥氏在古陵逝煙耳邊低聲道,拉了拉古陵逝煙,他本來就不同意,見戰雲界的人也是如此,此時臉色更是萬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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